今天收到邮件说,3月6号晚上在主楼有电影the immortal life of henrietta lacks。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因为我大二的时候去苏州纳米所实习,第一次接触了细胞培养,才知道了Hela细胞,当时就听我姐给我讲过这个细胞系来自于美国一个黑人妇女的宫颈癌细胞,增殖能力很强,经过不停的传代成为了研究癌细胞生物学的模型,blablabla…。当时说实话对细胞这些东西还不懂,细胞生物学这门课还没有开设,我就懵懵懂懂的跟着师兄养细胞,做流式分选细胞,做荧光显微镜,还有其他一系列的细胞生物学实验。现在想来还挺佩服当时那个一无所知,但是勇往直前的小姑娘。话题扯远了。

对Hela细胞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首先我以前养的时候,觉得这个细胞最好养。其次,Hela细胞系是一个在文献里出现频次最高的细胞系 ,具体我没统计,但是至少有好几次诺奖都是基于对该细胞系的研究。可以说Hela细胞为人类的生物医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1951年hela细胞系建立至今,它先后对小儿麻痹疫苗的研究,人类的太空实验,以及各种细胞毒理学实验建立了一个稳定可靠的癌细胞系模型。

这部电影是根据丽贝卡•思科鲁特的同名纪实文学改编的电影,由大名鼎鼎的美国脱口秀主持人Oprah Winfrey参演。作为一个电视,该电影不会讲生物医学课,更多的是讲述Lacks一家从震惊、愤怒到骄傲的动人历程,也揭开人体实验的黑暗过去、探讨医学伦理以及身体组织所有权的法律问题,以及所涉及的种族和信仰问题。

关于研发的伦理风暴,我看到一条新闻说,2013年3月初, 海村EMBL的Lars Steinmetz教授组认为,海拉细胞基因组有助于检验基因变异如何对基本的生物功能产生影响,因此他们愿意将研究成果与众多其他致力于研究海拉细胞系的科学家分享。所以他们公布了海拉细胞基因组的数据,但是这一举动却将自身置于生物伦理学的风暴中心。

Lacks家族,以及其他科学家和生物伦理学家批判将基因序列公开发布这一行为,认为海拉细胞系的提取并未获得Lacks本人的同意,并且Steinmetz与他的团队发布的研究成果可能会泄露依然健在的Lacks后代的基因特征。作为回应,Steinmetz与他的团队将基因组数据从公共数据库中移除。Steinmetz说:“我们感到很惊讶,根本没想到会导致这样的后果。我们尊重Lacks家人的意愿,绝对不是蓄意发布研究成果使他们陷入焦虑。

不过后来还是在征得Lacks家族同意后,NIH公布了该细胞系的基因组。还在nature上发了文章(心疼海村EMBL的Lars Steinmetz教授三分钟。不过我小人之心了,做科学应该有格局,Lars Steinmetz教授本身或许并不会这么认为吧)

说来惭愧,书我很早就听过,可是直到现在还没阅读过(大把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无关紧要的地方,何不读书解惑,罪过罪过)。读书列表置顶的就是这本了。待我读完之后再来写读书笔记。

突然想起来前一段时间,还看了个讲述乳腺癌致病基因BRCA基因的发现历程的电影Decoding Annie Parker。实际上这部电影从表面上看讲了两个基本不相关的女人的故事:乳腺癌患者和一个女科研工作者。女科研工作者Mary Claire King博士通过对家族研究发现了某些乳腺癌病例与家族遗传之间的关系,进而发现了导致乳腺癌家族遗传的基因:BRCA1。女患者是一个母亲姐妹都死于乳腺癌的患者,她确信自己的病与家族遗传相关。于是从一个毫无生物学背景的人,潜心研究乳腺癌的相关知识,以极大的热情来捍卫自己的健康。这两个人看似没有关联,但是实际上是紧密相连的,都是为了健康而奋斗。都是为了弄清楚疾病背后的“暗物质”而奋斗,当然都需要克服与当时传统观点不相符的重重阻力。或许这就是人类一直在进步的原因:总有人在认真且努力的奋斗着。